驴抄手

kswl怪

【以申相煦】友情大作战(8)(完)

*《求婚大作战》AU,小胡追夫火葬场,8章完,HE

*写作友情,读作恋爱


8

 

胡先煦直接穿到了演播厅里,这会儿对弈进行到三分之一左右,导播示意休息,直播间开始播一段棋魂宣传片,现场就有些吵吵闹闹起来,他端坐在台前,对面就是郝富申。

郝富申穿了件灰色毛衣,衬得他面容清秀,气质温和。胡先煦一直觉得郝富申是个衣服架子,穿什么都好看,但他最喜欢他穿毛衣,因为看起来特别……特别舒服。

就感觉很好抱似的。

胡先煦发了会儿愣,他面前有张A4纸,是接下来直播大致的流程和中间会cue到的几个问题。其实距离三星杯不过才一个多月,这些问题翻来覆去在各种地方也都被问了好多回,他不担心自己会说错话,但还是粗粗看了一遍。

主持人在对流程,范老师还没来,其他人都忙忙碌碌的,他趁没人注意,走到郝富申旁边拍了一下,“喂,”他说,“好久不见,想我了没?”

郝富申惊诧地望了他一眼,“麦!”他没出声,就做了个口型,手上比比划划地示意着。

对了,这里有麦克风、有摄像机,他说的每句话、做的每个动作都可能被好事者保存下来逐帧剖析……想到这一点,胡先煦疲惫地叹了口气。

人家拍戏拍八个机位的吻,他过的是八百个机位的生活。

“没事,”他说,“录下来就录下来了,咱俩是好朋友,还怕让人知道?”

“我是不怕啊,”郝富申说,“但是你看你经纪人那眼神。”

胡先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果然经纪人站在一台机器后面蹙着眉头,随时要冲上来棒打鸳鸯的样子。

他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,郝富申问:“你笑啥?”

胡先煦摇摇头,“回头跟你说,”又问,“最近怎么样,忙啥呢?”

“拍戏,一个电竞的戏,”郝富申说,“我的妈呀,可太累了,我都没想到拍电竞题材能这么累。”

“拍电竞有啥累的,不就往电脑前边一坐,噼里啪啦敲键盘吗?”

“游戏里的形象也得演啊,”郝富申说,“天天爬到三层集装箱上头去蹲点,还得风骚走位,我跟你说,真就是在危险的边缘来回试探。”他说着,还把脚伸出去,模仿了一下那个白鹭在海边踩水的表情包。

胡先煦哈哈大笑,“郝富申,你好像啊!”

“像吗?练出来的,”郝富申说,“你呢?最近忙啥呢?”

“平凡的大学生活。”

“寒假进组吗?”

“估计会吧,团队在谈呢。”

郝富申了然地点点头,没再说话,一片嘈杂中,他俩陷入了尴尬的沉默。

……好像也不怎么尴尬啊,胡先煦想,这回我俩还挺自然的,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好朋友的样子吗?

像立农和王大爷那种,不管多久没见,再碰面还是可以很亲近,很放松地聊聊彼此的生活……的好朋友。

郝富申也是那样的朋友吗?

好像说亲近又没那么亲近,总觉得有点距离,不是很生疏,也不是普通的熟人,奇奇怪怪的……

跟他相处说放松倒也放松,但时不时又会特别紧张,心里直打突突的那种……

胡先煦在导演指示下回座位坐定,直播继续。

“白棋粘上,黑棋扳一下……这里白棋是不能往上冲的……”

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,心里还在琢磨那个郝富申算不算好朋友的问题。隐约听到主持人在问:“那么两位棋手在生活中是谁更胜一筹呢?”

范老师回答了一堆,什么剧里是俞亮吊打啦,生活中还是小胡厉害啦……

胡先煦听着听着,就想起他和郝富申下了赌注的那两盘棋,他还欠着他一个愿望呢。

他看向郝富申,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,郝富申也抬头看他,还冲他笑了一下。

胡先煦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。

对啊,他想起来了,郝富申和立农他们当然不一样了——他俩之间的感情是、是,唉,是说不出口的那种!不过,虽然眼下还不能说是纯粹的好朋友,但他是以做朋友为前提和他交往的呀……

“我自己留了一个棋盘。”他突然听到郝富申说。

他集中注意力听着,郝富申温和的声音就继续灌进了他的耳朵:

“也许现在坐在对面的人不在你身边,但是你自己还是会看到那个棋盘,会回忆起当时那段时光也好……那个夏天。”

摄影灯打得直播间亮如白昼,八个机位全开,几十个工作人员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看着他们,更有数以万计的观众通过屏幕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,而郝富申全然不在意似的,旁若无人地说着:那段时光,那个夏天。

胡先煦不由自主地抬眸,就看到郝富申真挚地凝望着他,目光中像是流淌出了藏不住的爱意。

太糟糕了……

毫无预兆地,他又回到了风格大赏后台。

郝富申走出休息室,看见他,愣了一下,然后挥手道:“嗨,先煦。”

“小、小郝……”

“先走了,下回有空聊,拜。”

他想叫他等等,可是把他叫住了又该说什么呢?犹豫之间,郝富申已经走远了。

来不及了。

突然,“咔”的一声,他看见郝富申维持着刚才迈步的姿势,翻飞的衣角始终没有落下去,蜡像一样定格了,胡先煦吓了一跳,环顾四周,发现四周的一切都成了这种凝固的状态。

“人类,”妖精从阴影中走出来,“你的时空旅行已经结束了,找到通往答案之门的钥匙了吗?”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胡先煦说,“好奇怪……本来我的目标就是和小郝做回朋友,现在已经做到了呀,可是、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行,就感觉努力了那么久,最后得到的好像并不是我满意的结果……”

“怎么会呢?”

“我可能……没法再和小郝当好朋友了,”胡先煦丧气地道,“不好意思啊,让你白忙活这么久。”

“没法当好朋友?为什么?”

胡先煦摇摇头,“我不想说了。”

“说出来,人类,面对自己的心。”

“干嘛非得面对啊……”

“不面对,如何解决心魔呢?”妖精循循善诱地说,“为何要让不必要的矛盾、挣扎,去损耗你,削减你内心的力量呢?面对它,战胜它。”

心魔?郝富申怎么成了我的心魔了?胡先煦想。

但好像这么说也没啥不对的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就满脑子都是郝富申了……总是想着,怎么才能让郝富申开心,让郝富申不要疏远他,让郝富申……多喜欢他一点。

不能再当好朋友了,胡先煦想起三星杯时郝富申看他的眼神,他好喜欢那个眼神……

他好喜欢那个人。

他们永远也不可能退回好朋友了。

胡先煦试着分开黏住了似的上下嘴唇,嗫嚅着道:“因为我……我喜欢郝富申。”

“这不是很好吗?再大声一点。”

“说了又有什么用啊?”胡先煦说,“已经没照片了,三星杯就是最后一次了……我什么也改变不了。”

妖精微微笑着,慈爱地道:“还有机会,人类小孩,你再仔细想一想。”

还有什么好想的?胡先煦灰心地说:“没了,真没了,三星杯直播完了,我俩就没见过面,再就是今天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“今天……今天?”

他看向妖精,妖精冲他满意地点点头:

“改变未来何不从现在开始呢?”

胡先煦还愣在原地,瞪大眼睛问道:“怎、怎么改变啊?”

“你还要问我吗?”妖精说,“跟随你的心啊。”他打了个响指,凝固的时间重新流动起来。

“去吧,你的‘朋友’在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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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


胡先煦拔腿就要往前冲,突然想起陈立农还在等他一起吃火锅,他回头正要说话,就看见陈立农挤挤眼睛:“你忙吧,我先过去点菜喽。”

他两根手指捏了个OK就头也不回地跑了,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,郝富申坐的电梯已经关上了门。胡先煦一咬牙,撞开消防门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。

七楼,六楼,五楼……他感觉自己跑出了田径飞人的速度了,身上有恋爱buff加持着,这会儿恐怕博尔特都没有他快……一楼,负一楼,到了!

他气喘吁吁地推开厚重的消防门,外面零星站着几个不知道谁的粉丝,每个手里都长枪短炮的一堆设备。他戴上口罩,把羽绒服的大帽子往脑袋上一扣,走进了停车场。

等等,不对啊?胡先煦突然想,我又不认识小郝的车,怎么找到他啊!

他急得直冒汗,又想到:对了,可以打电话啊!

嘟……嘟……

没有人接,再打,没接,再打。

停车场又冷又暗,胡先煦不知道拨了多少通电话,一直到他感觉自己手都冻僵了的时候,那边终于接通了。

“喂?”

胡先煦都快哭出来了,哆哆嗦嗦地说:“你……你在哪儿啊?”

“我在三楼,刚录了个采访,怎么了?”

“啊?”胡先煦懵道,“你没走吗?”

“现在准备走了,怎么?”

“你……”胡先煦吸了吸鼻子,用袖子抹了把流出来的眼泪,说:“你能不能等我一会儿?”

郝富申领着胡先煦进了他的休息室,其他人都已经走了,现在这间屋子是空的,他给胡先煦倒了杯热水,“大哥,你是不是傻?跑楼梯追我?演日剧呢你?”

胡先煦捧着热水委屈巴巴地又掉了几颗眼泪,说:“郝富申,你这人真就……就贼坏。我跑了八层楼,又冷又害怕,等你那么久,给你打几十个电话你都不接,你现在还说我,”他越说越觉得悲从中来,哭得更凶了,“我就不该来找你。”

郝富申哭笑不得,搬了个凳子坐到他对面:“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行吗?你别哭了好不好?”

胡先煦打了个哭嗝,“不是你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”说完又噼里啪啦流了好多眼泪。

“这到底什么情况啊……”郝富申说,“你先别哭了好不好,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?啊?谁惹你伤心了?——天哪,不会是我吧?”

胡先煦哭得更大声了,“不、不是你,你特别好,我特别坏。”

“你别这样,胡先煦,我真的好害怕啊,你别哭了,哎呀我去……”郝富申手忙脚乱地帮他擦着眼泪,“算我求你了,先煦啊……唉,算了!你想哭就哭吧,我陪着你。”

郝富申从小凳子上站起来,挤到胡先煦旁边搂着他的肩膀道:“弟弟啊,哥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,把你刺激成这个德性,但是呢,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啊,想开点儿就什么都过去了,不怕,哥陪着你,啊。”

胡先煦抽抽搭搭地说:“为什么要过去啊?我不想过去。”

“那就不过去,你不想过去就不过去,都听你的,好不?”

“真、真的吗?”胡先煦泪眼朦胧地问道。

“真的真的,绝对真,假一赔十的那种真,乖宝,不哭了啊。”

“真什么都听我的?”胡先煦追问道。

“全听你的。”

胡先煦没说话,也不再哭了,就死死地盯着郝富申的脸,像要盯出个洞似的。郝富申无奈地拿了张纸帮他擦脸,“我真是怕了你了……怎么这么能哭啊,唉,真行,你是我哥,我是弟弟。”

“郝富申,”胡先煦突然开口道,“你真什么都听我的?”

“是是是,哥,我都说了108遍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胡先煦鼻音重重地说,“如果我说我不想跟你当朋友了,你听吗?”

郝富申僵住了,他缓缓放下帮胡先煦擦脸的手,皱着眉头很不解地问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字面意思。”

郝富申的瞳仁左右晃动着,像是在扫描他的表情,以解析某种密码,胡先煦毫无惧意地凝视了回去。

他能明白我的意思吗?他想。

他看到郝富申的喉结动了动,又动了动。

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理解错了……”郝富申很慢很慢地说,“根据经验,我好像也误会过很多次,所以你最好说得再明白一点。”

胡先煦轻轻一挑眉,露出一个挑衅的笑,“郝富申,你是不是怂了?你不敢猜?”

郝富申注视着他,目光汹涌,“胡先煦,”他说,“你别后悔。”

“罗里吧嗦的……”胡先煦说,“那我就当你同意了,”他轻轻笑了一声,哭得微肿的圆眼睛一弯,透出点狐狸似的狡黠:

“口说无凭,盖章才行。”

郝富申的嘴唇上就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。

 


*陈立农:先煦,你还来不来啊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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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没图,就放这张吧,小郝模仿的表情包(对不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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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完了!颤颤巍巍地伸出乞讨评论的双手,想要反馈555


我自己先骂:驴抄手没有心,驴抄手不是人,俩孩子辛辛苦苦折腾了8章最后居然只打了个蜻蜓点水啵儿?

小胡小郝,你俩没有错,错的都是妈妈🥺我有毒,我最毒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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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见合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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